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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 2000年8月22日发表于长城论坛 7月1日2日曾有一次计划,莲花池到神堂峪探路,而7月1日的气温在北京市内报的是40度,于是有了当时的探路计划变成虹鳟鱼腐败行,于是有了午睡楼和小站楼,于是有了一个月后的二次探路莲花池. 到达午睡楼的时候,有人说:”既然已经有了吾睡楼,就要再找一个Ansel楼.” “唔,一定要找一个只能相望的楼子.”拆家委员会在行动. 回程的路上,一直想要鼓动安分再次执笔,写下这一次的探路之行,因为安分在悬崖上曾说过:”我要退回车坛!”我笑问他:”那你以后还参加小站的活动不?”安分说:”我周三去吃饭总可以了吧?” 自从7月的那次莲花池探路由于高温问题没能完成之后,心中便念念不忘在夕阳余辉中美如仙女的小站楼,小五台之后,在家里窝了一个多月,终于,上个周末,完成了征服小站楼的目标. 周六早6点半,第一次这么早走出地铁站,本以为这次我算是早的了,因为路上异常的顺利,前方有两个背着背包的人,嘿,两个背包大小不一,是石头和周更新,石头回头看到了我,没走两步,有人从背后扑来,墨竹和江湖.没想到到了马兰拉面馆外,layla和歇了已经第一批占领了阵地,layla诧异地望着我:”终于把头发剪了?”是啊,六月意图已久,上次去莲花池的时候就想剪呢.跟着陆续来了好汉,小枭, 江山,苗苗,亦尘,羚羊,铁片儿.小范前来送站,带来了他家的青蛙帐.墨竹和亦尘包了车,在路边等着,点点人头,14人,差一个,掰着指头算一算,差一个,周五晚上从公司走得太匆忙,抄好的名单忘记拿,想了想,是安分没来,打电话知道他已经出了地铁,留下墨竹等他,临上车,不知道谁提到睡袋,忽然想起,周五小工说借睡袋的事情,一个傻眼,还差小工!派了骑车前来送站的小范回去,等到7点15分,距离所说的集合时间6点45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小范回来说不见小工,在司机的催促下,带着歉意,我们出发了. 路上有些晕车,不敢说话,闭着眼静静地听大家在车上的嬉笑,墨竹很是羡慕我在车上也能睡着,哪里知道六月是有苦自己知,江山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充气枕头给我靠着,唔,好舒服.等我睁开眼睛,窗外不知何时已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来,想起上次到莲花池时的酷热天气,想起上次午睡后墨竹独自去攀的那块大石头,心中不禁有点担心,下雨了,路会很滑的. 9点40左右到达莲花池,亦尘和石头去了上次我们吃绿豆沙的小卖部补水,据说中巴说要回去宣传,以后200元绝对不能包车送人到莲花池,可我们上次也是从莲花池200元包车回的北京城呀:( 在解决了layla带来的西红柿和我的两个桃子之后,开路!现在想来,当时我为什么已经走到了正路上,又退了回来?亦尘和江湖坚决地把大家带上了正路,留下六月在后面直瞪眼,没办法,后来的事实证明,六月有认错路的趋向,大家以后跟着六月走要当心呀:).很快来到上次我们花费了好些时间才到达的第一个小石头(说是小石头,是因为在今后的路程中,我们爬过了很多更大的中石头,大石头)下,我和吾睡都在那块石头下歇息多时,起身的时候还头昏眼花,眼前发黑的情况,天气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我再次从石头上爬了上去,小枭也不知道怎么走的,很快地绕过石头,正在往城上爬(为什么上次13就绕了那么久呢?),他好像不太会用脚劲,完全靠臂力在往上撑,我放下背包,跑过去拉着他的背包,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拉了上来.这时候雨点不大不小打在我们的身上,背包都套上了防雨罩和黑黑的垃圾袋,这一次,防雨罩终于没有变成防止下雨罩,雨水一直伴着我们.到午睡楼的时候,雨变大了,再往前走,就没有什么可以逼雨的地方了,难道上次我们因为炎热要在这里午睡,这次又要因为雨水在这里午睡?大家开始讨论后来的路线,严老师说在上次墨竹爬的大石头左边有一条路,铁片儿和石头觉得应该下到谷底再向上走,墨竹指着不远处另外一条平缓的山脊,笑嘻嘻地和我说:”老乡说,那个山脊上有路可以直接到达小站楼!”我也笑嘻嘻地对他说:”好吧,咱们先下山,再从那个山脊上?”这个时候,从午睡楼的窗口看到有三个人正在往上爬,想到严老师说任老师这周也要来莲花池,肯定是他!于是放松了心情,有人认得路了!很是佩服和任老师同行的那位女同胞,因为她是打着阳伞,穿这一双很普通的软底布鞋,就这样爬了上来,包括以后那些让安分要退回车坛的道路,就那么走过.同志们拿出食物,开始提前的午餐,江湖到处推销他的面包,想起以前他老是背着烧饼,这次终于没有带,换了一个品种,一种不是烧饼的却又被他自己成为烧饼的咸味的烧饼(其实是那种薄薄的,有点像雪米饼的点心),layla和我分吃了一个,我正觉得奇怪,这不是甜的么,为什么江湖要说是咸的呢?layla已经说了出来:”这不是甜的么?”于是江湖带来的不是烧饼的”咸”烧饼被大家给减重. 任老师上来以后,知道他在周五曾试着和我们联系,没有联系上,是在东直门坐916过来的.雨变小了,任老师打头,再次出发.路确实不好找也不好走,天又还飘着雨,我想,如果没有任老师带头,很可能我们就找不到这条在石头左边几乎不能称之为路的路了,上次墨竹曾在这块大石头上攀爬了半个小时.绕过了大石头,队伍慢慢地前行着,看来有点遥不可及的小站楼忽然拉近了许多,等到我们登上大石上的那个山尖,又发现还得再下低一次,再上高一次,再再下低一次,再再上高一次,才能到达小站楼,有一点迫不及待,又有一点泄气.雨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我们走在后面的五个人也停了下来,趁着人少,吃掉了亦尘带来的四个西红柿.大家纷纷地从背包里掏出了相机给看似很近的小站楼拍照,我有些犯懒,不想打开背包,便蹭着,想要用江湖刚从小范那里添置的凤凰拍个一张两张的,江湖一边答应着,一边问我,”你自己为什么不背?”我随手想要接过相机,一边回答:”我背了,就是懒得拿出来.”江湖一听,递出来的相机硬生生地收了回去,逼得我很不舍得地打开背包,拿出相机来,此后,除了当时和江湖交换观摩了彼此的凤凰相机,我就再也没有机会,江湖也再也不给我任何机会摸到他的相机了.最让歇了郁闷的是,他的相机不过卷了,而比起我第二天的遭遇,我倒宁可我是第一天就发现相机不行了.这时候前方任老师和墨竹他们已经下到第一个低处看不到的地方,前队也再次开始前进,我们收起了相机,背上背包,跟进! 我们穿过满是酸枣树的林子,穿短袖的同志们手臂上被酸枣树上的刺划出了一条,两条,三条…口子;没戴的手套的同志们随手一抓,抓到酸枣树,手指头上,手心上被刺处了看不到的小孔,莫明其妙的,没有伤口的疼,六月便是没戴手套的同志之一,现在敲着键盘,指头上还在刺刺的. 经过一次下低,一次上高,再一次下低,再一次上高,我们到达了美丽的,被墨竹形容成美女的小站楼.我是倒数第二个到达的人,到的时候,墨竹和石头已经爬上了没有梯子,门洞离地近三米的小站楼,江湖和铁片儿放下包,一阵蹦跳,爬了上去,周更新不甘落后,也爬了上去,成为小站唯一一个爬上小站楼的女同胞,印象最深的是小枭向上爬的过程,最低的两步还好,再向上的,可能是鞋头太大,不好踩,在他终于摸到门洞的时候,就看到他两脚在墙上一阵磨蹭,完全靠着臂力,把自己给划拉了上去,着实有点羡慕这份臂力,换了是我,就只有悬在半空中,上下不得了:)墨竹和铁片儿上到了小站的二楼,下的时候,我听到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跟着传来了铁片儿的声音:”我的屁股好痛啊!”唉,当时为什么不一直看着上面的动静呢?错失了一个好镜头.楼上的几人陆续下来,上时容易下时难,看过了几人的精彩表演,经过大家的一致通过,周更新下来的动作最是优美流畅.墨竹下的时候,踩了他放在门洞正下方的背包,很是心疼,当大家说:”你难道以为只有你自己是这么下的?”的时候,他笑笑,不言语. 休息好了,还是任老师打头,我们再次上路,后队变前队,我走到了队伍的前面,没像以前那样狂走,我不紧不慢地走着,阳光取替了早晨的雨滴,不算温柔地洒在我们的身上,不时地,吹来阵阵山风,层层叠叠的山峰起伏,阳光下密云水库在远处闪烁,美丽的山河,动人的长城! 再次看到任老师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小站楼的下一个楼子歇息好些时候了,这个楼子的门洞虽然没有小站楼那么高,可脚没有什么着力之处,铁片儿个子高,胳臂又有力气,抓着门洞的下沿,向上一撑,上去了,我有点不争气,嘿嘿,是任老师和铁片儿先把我的背包用绳子吊上去,再放下绳子把我给拖了上去.大家陆续到达,时间是下午4点多,向任老师问了前面的情况,我有点没走够的感觉,还想继续往前走一个楼子,江山下了决定,当晚就住在这里,因为前面那个楼子是一个两眼楼,不一定能住下我们15个人.既然定下了住处,我又没走够,于是拿出了相机,顺着城墙向前走去. 城墙在不远处一块岩石下中断,我左右转了转,挑选了右边城墙往下,前几步很好走,似乎是有路,往下走,是一块呈30度的岩石,再往下,就是悬崖了,沿着两块岩石的缝隙,应该可以绕过上面的岩石,走到下一段城墙,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冒进,看看阳光,温暖而不灼人,想起伊能静唱的《我是猫》:”打个哈欠我伸个懒腰,不知道天有多高.”不由自主地也伸了一个懒腰,在岩石上选了一个平一点的地方,开始睡午觉.一会儿,听到上面的岩石左边有人声传来,问了一句:”是谁?”墨竹的声音清楚地响起:”你在哪儿?”我坐了起来,墨竹从岩石左边已经绕了下去,佩服佩服,可是当时为什么我没有选择从左边绕呢?说话间,墨竹已经出现在我的视野范围以内,我大叫:”看到你了!”墨竹回头:”哈哈,我也看到你了!”忽然发觉右边隔着一个山涧的峭壁颇有回声的功效,有些兴奋地告诉墨竹:”不信你试试.”墨竹大叫了一声:”喂…”一阵短短的回声传来,不禁自己也叫了一声,我这边的效果要好得多,回声比较长,我听到背后楼子上,仿佛是石头的声音:”这俩跟那儿对歌呢!”sigh,墨竹会不会对歌我是不知道啦,可是六月的歌声,会让长城都为之”倾倒”的:)站起身来,发现墨竹站在一块石头上犹豫,然后蹲下向前一蹦,跳到了另一块石头上,当时,我不知道那两块石头之间到底差着多远,到后来我走回城墙,从左边绕过大石,继续前行的时候,才发觉这两块石头的距离,是我不怎么敢跳的,想起墨竹那一蹦的动作,心里有点发毛,自己是不敢蹦的啦,只有先跳下前一块石头,再爬上第二块石头,走到和来时楼子几乎等高的地方,我回头望去,同志们都上到了楼子的二楼,各色衣服,配着灰砖绿树,煞是好看,拿起相机,咔嚓咔嚓,谋杀了好几张胶卷.然后不怎么想动了,就坐在那里,看着远处的鹰飞倒仰,起云了,好美呀! 和墨竹一起回到住处的时候,大家已经搭好了帐篷,有些疑惑,不是说要露营来着?后来知道,为了不白背这些帐篷,一定要搭起来,这次帐篷带得很够,我们15个人,背了7个帐篷,亦尘和铁片儿决定露营,我们把一个三人帐给了任老师一行三人,晚上刮了大风,帐篷没有白搭.layla很是勤劳地开始做饭了,还招呼着我吃,我心里有些惭愧,除了上次到莲花池探路的那次做了很多方便面撑得江湖直叫以外,我基本上每次出去都是帮忙看火的角色,更甚者这次连帮忙看火都没有,于是大家评出了小站三大杰出女性:layla,小方和不停. 拍夕阳的时候,不小心把镜头盖掉下了城楼,第二天早上,安分和江湖先后关心地问我有没有找到,同志们是多么关心我,不过有些怀疑江湖是怕我抢他的镜头盖.晚饭后,任老师三人和江山苗苗早早地钻进了帐篷,余下的人打着手电在楼子中间的空地坐着(要是火神晓月在的话,绝对是围着一堆篝火,不管到底热不热),忽然想起去山西时羚羊夫人买的大蜡烛,当时是铁片儿背着,一问,竟然真的还有,于是点燃蜡烛,开始谈天,没有人唱歌,渐渐的,谈天变成了看江湖表演玩火,他也真能玩,一根树枝燃了快半个小时,要照晓月的篝火,这半个小时还不得一堆树枝,江湖说,下次一定要和晓月好好地切磋切磋. 快9点的时候,有些困了,男同胞们再次上二楼赏夜景,我坐在门洞边望出去,好美的星空,星星没有上次露宿慕田峪时那么多,可是却好像比那次亮,正想找一颗两颗流星许个像上次一样贪心的愿望,杀风景的江湖打着手电从二楼照下来:”谁的东西要掉出去了?”气得我咬牙. 一夜安眠,除了半夜醒来一次听到墨竹四处转悠的脚步声以外,别人听到的风声与呼声,我一概不知.很早我就醒了,手表在江山那里,不知道时间,只知道天大概快亮了,在帐篷里磨蹭半天也不敢起,怕挨骂,没想到后来安分还是说要打倒六月,因为我起得太早,其实也不早啊,照太阳升起的时间来推测,应该是在5点左右才起的,想起上周杜家台nest游记中抱怨吾睡早起,觉得nest实在应该庆幸不是和六月出去的,六月是个闹钟,去山西时,每天负责把不停叫起来拍片,自己一个人霸占帐篷睡回笼觉,这次也不例外.我上到二楼,看着日出前镶着金边的云彩,拿着相机拍了个不亦乐乎,就算是再早起点儿,被安分打倒十次八次的也不在乎:)胶卷很快就咔嚓得差不多了,到20张时,我开始省着用了,因为这是一个24张的卷,就怕下山时有什么好风景,却又没卷了,可自己心里又确实舍不下朝阳下的小站楼和鹰飞倒仰,一阵咔嚓,胶卷到了27,怎么还有?天呀,地呀,我这一路上照的都是空的,卷没上上!欲哭无泪,伤心无比. 下到一楼,安分和羚羊还没起,安分在帐篷里面叫着:”打倒六月,起得那么早!”layla和好汉为大家准备了早餐,我随便吃掉了自己带来的半包饼干,收完睡袋和防潮垫,开始找地儿睡回笼觉,首先相中了安分和羚羊住的小范家的绿青蛙,出来这么多次,只有第一次到西大楼子时住过一次,这次一定要回味回味,好梦不长,还没等我睡安稳,安分吃完了早餐,回来收拾东西,一见我露在帐篷外的脚,就拖我的脚,大叫六月起来,唉,谁让我搅了他的瞌睡呢?一报还一报.只得另觅佳地,看看外面的阳光,好,就到二楼!到二楼,睡在三块砖宽的墙上,阳光照着,晨风吹着,抛开所有烦恼与忧愁,多么享受又写意的日子. 早晨八点刚过,阳光已经有点晒人了,我们打点好行装,再次上路. 仍旧是任老师打头,墨竹,我,周更新,小枭紧随其后,因为墨竹和我头天下午已经走过这一段路,走得有点轻车熟路的感觉,到墨竹头天蹦过的石头时,看他的样子,好像又想跳,我眉头一皱:”不许跳!”他看看我,嘿嘿地笑了一声,没跳,可小枭从第一块石头下来的时候,却整个背朝下,倒在两块石头之间的树丛上. 不知什么时候,前队换了人,好汉和安分走到了我的前面,铁片儿也赶了上来,走在我的身后,我们爬上了下一个楼子,任老师却又开始前行,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了人影,这在两天的行程中,是最常见的情况了.跟着任老师的脚步,我们来到一块巨石下,我心里有点想冒险,直接爬上去,可任老师已经向下绕路而去了,再往下,我们再次钻进林子,路是一条我认为不能称之为路的路了,基本上就是任老师给开出来的,刚刚踩倒的小树斜斜地倒在路上,好汉和安分几度认为自己走错了,因为看不到任老师,只能凭着他的声音,知道他就在前面,石头在我身后嘀咕说:”任老师简直就是推土机嘛.”还一直鼓动着直接就往沟底下了.铁片儿走在我的前方,戴着早晨刚翻出来的手套,边走边撅断挡路的树枝,他穿着短袖,胳臂被酸枣刺划伤得厉害,嘴里还念叨着伍佰的《白鸽》:”前方啊,没有方向;身上啊,没有了衣裳;鲜血啊,渗出了胸膛…”当时的情况确实有点没有方向的感觉,想起头天下雨时,走在城上,脸上雨水混合着汗水,我曾经笑言:”只要没有血水.”可这时没有了雨水,却添加了血水. 终于再次看到任老师了,他已经攀上了一块大大的岩石,先到的好汉也爬了上去,安分在石头下面看着,问任老师:”上去过后的路好走么?”嘴里念着:”我有恐高症…”任老师放下了绳子,要拉我们上去,我有点逞强,没要绳子,要自己向上爬,上到石头中间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的,没仔细看清,右脚一个踩空,幸亏是我先上,铁片儿后上,他伸出手托住我的右脚,而我有点象一只壁虎,整个人全身能够贴在岩石上的地方,全都贴了上去,连同下巴,一下就磕在了岩石上的一个小坑儿上,就想多借一点力,任老师伸出手来拉了我的左手一把,我向上用力,上去了,想了想,后来的人不一定不能像我那样上,太危险,应该先把背包用绳子拉上来,然后套上绳子做个保险.铁片儿上来以后,掏出了从Ansel家拿来的绳子,开始拖包拖人大计.为了不在下面碍事,我背包上到山脊,坐在石头上听着下面的声音,背后是我们花费半个小时绕行的那块大岩石.周更新很轻松的上来了,安分和layla也先后上来了,他俩好像都有点或多或少的恐高,口里嚷嚷着:”小腿直哆嗦…”安分更是一屁股坐在另一块石头上,口里念叨着:”我要退回车坛,开车多舒服…六月,你害死我了,以后你组织的活动我再也不去了…”我说:"那我以后组织探路都要说成腐败,腐败都要说成探路!"似乎是羚羊最后上来,差点把在上面拉他的铁片儿给坠了下去,铁片儿拿出相机,给上来的众大虾们拍照,最后还和江山又下去了,做出攀岩动作,摆拍!而江湖的声音却从我背后那块我们绕行半天的岩石后传来,我吓了一跳,大叫:”江湖,你在哪儿?””在石头后面!”跟着,墨竹的身影出现在岩石的顶峰,天,他俩竟然真的从我想冒险爬的那块岩石攀了上来!墨竹站在岩石上,我从低处看着他,背着红色的大包,手上拎着白色的绳子,背后衬着蓝天白云,心中不由佩服,却也心下发毛,那么陡的石壁.然后江湖也出现了,两人一蹦一跳,几个纵落,来到我的面前,我听墨竹说,那块岩石有一段没有着力的地方,他和江湖互相拉扯,连上升器都用上了.江湖经过这次攀岩行动,级别立即上升. 大家都上来了,休息的地方太挤,任老师领头前行,铁片儿,江山和我又变成了后队.后来的路程都在城上行进,再经过两座楼子,我们开始向下走,避开神堂峪的售票处,从长园的沟底穿出,途中遇到四个逃票从沟底上来的游人,墨竹和江湖向前继续走了两个楼子以后返回原路,追上了在水边休息的大队.记得当我走到水边的时候,把帽子一摘,嘿,这回我是很有资格可以洗头的人,短头发嘛:)大家在水边腐败休息,墨竹从包里掏出一听啤酒镇在冰凉的水中,大伙儿一阵大叫,生活多么美好. 休息之后,石头和周更新的背包合二为一,石头一个人背着背包,周更新轻松得就像在逛北海公园,手里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梨子,吃得不亦乐乎.到了公路上,安分和江湖已经去买啤酒了,墨竹拦下一辆金杯,以一个人3块钱的价格,搭乘了11位大虾,先行向怀柔长途汽车站开进,车上有空调,很舒服.我开始幻想:”以后我也要买一辆这样的车.”别人问我:”你买这车做什么.”我理所当然地说:”玩呀!”layla确实是我的知己,因为她好像也是想买这样的车,目的相同:玩. 到了长途车站以后,任老师一行三人先走,这次探路如果没有任老师,我想不会这么顺利,虽然途中有很多不好走的路.我们余下的九人坐在路边等待,半晌不见后队到来,我脱下鞋子,卷起裤腿,坐在我对面的墨竹看着我的小腿,又看看穿着五分裤的江山的小腿,说:”别人都是划伤,就你,一腿的淤青.”我一看,完了,下周肯定不敢穿裙子,后来挽起袖子,才发现,连胳臂上也都全是淤青,铁片儿笑我爬墙爬石头的动作,整个就是跪拜而行,哼,以后我绝对不走别人后面,不然我不是成天给人拜年!很久以后,前方来了一辆搬家的小卡车,车上跳下后队的同志们和几个据说是西班牙的外国朋友.江湖似乎还不过瘾,噌噌地就往一棵大树上爬,当时没有过去检查那树上是不是留下了江湖的爪子印. 7点左右回到东直门,好汉提前撤退,余下14人到一站地外的一个餐厅腐败,8点半结账散伙,六月暂代书记职责,嘿嘿,由江山算账,我收钱,每人45两银子,结余50大元. 后记 这次出去,很幸运的有长城协会的任老师开路,很负责的有江山默默地在队伍最后收队,很冒险的是墨竹和江湖的攀岩,很成功的是莲花池探路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