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小站版全本神堂峪(上)
狄仁杰 1999年12月23日09:59:03发表于长城论坛
1999年12月18日,周6
6:54,狄仁杰进入长椿街地铁
7:22,东直门地铁,刚下车就看见站台上有个70L的迷彩军包。一会儿闫琪过来,说跟凯子去古北口。
出地铁,到东直门长途汽车站,不见同伴(约好7:30集合)。
7:40,见一辆916驶出。
给走个不停家打电话,没人接,看来是出门了,火箭人肯定来送站,难道他们在那辆车上?!
约近8:00,火箭人东张西望地过来。
原来他们在候车大厅内等候,有不停和长城学会的张骅、焦维。我在出站口,搞错了集合地点。
和火箭人告别后进站上车。
8:10,916开车
不停说之所以等我,是因为给我家打了电话,知我已出门。告诉不停,今天要是见不着他们(出去多次,还不曾有过这种事),我就回家睡觉,下午到石景山和棉袄们打球去。
在车上整理背包,把ANSEL的帅帐装进去。
小睡,走个不停在后面和张、焦二人聊个不停。
9:25,怀柔县城下车
路边的小面司机主动过来搭话,一番讨价还价,成交。
进入神堂峪风景区,见路边有多处虹鳟鱼垂钓园,水多已结冰。天暖和时,这里当是门庭若市,游人吃饭的地方象动物园的铁笼子,挺好的。
9:55,长园下车
路边右手是所小学,向北偏东,沿林间小路上山。山中还有大片的积雪,脚踩在上面发出“滋滋”的响声。
10:19,热,脱去羽绒服的内袄(不知是不是可以这么叫),身上已然冒汗了。
前方有岔道,张骅和焦维分头找路。张找到一条好走的路,不停跟着他上去。焦维好攀岩,从另一侧山坳巨石间攀上,我随后跟进。焦在上面说前方无路,只能从灌木中“干拔”,这样毁装备。张骅和不停已经出现在对面山梁上了,看着焦维从巨石上下来,去走张骅那条路,我实在不甘心。山梁下这段坡不很高,也不很陡,我决定攀上去。这条路大概没人走过,要背着大包从茂密的灌木丛中攀缘确非易事,还好让我成功了。上得山梁,已成土人。焦维绕道先我而上,说如果我的裤子没破,他就也去买一条。防刮的作训裤还是满争气的,只是掖在腰间的手套,又丢了一只。
会合,继续前进,不停在雪地上发现了兔子的脚印(不是长城小站的兔子),我的风衣袖子被刮了个口子。大约是东偏南方向,远远的可以望见雁栖湖。
今天,背包带很勒肩膀。
一阵阵的山风吹过,挺冷。蓝天白云,天不错。
不停看见对面山梁上完整的二眼楼:“好漂亮喔,啦啦啦!”
12:30,又登上一座山梁
向西可遥见箭扣牛角边,那边楼子很密。
12:42,攀上二眼楼
楼门离地面一人多高,下面摞了几层砖。焦维第一个攀上去,我和他下托上拽,把不停送上城楼。我再把背包给焦维拿进楼子,自己双手一撑窜了上去(有点夸张,实际是先撑起身子,然后抬腿跪在门口,再起身进去的)。
这座二眼楼保存基本完整,里面是南北两个套间。从东门望过去,山梁上依稀可见残存的城墙,山脚下神堂峪公路蜿蜒曲折,长城一头扎下深沟,又从对面山脊昂首向上。类似这样的地形,在陈家堡至青龙桥一线有不下四、五处。楼子西面不远有座残破的敌台,我们来时从上面走过,根本没有注意,上了城楼回头一望,才发现这座几乎已与山梁混为一体的台子。
不停跟着张、焦二人跑到来时经过的一个山头上去拍慕田峪,三角架在寒风中一支就是一两个小时。搞摄影的人是不能催的,为免被冻僵,我只好在城楼里活动腿脚。看着那三位如此的执着,我既佩服他们的抗寒本领,又为自己的怯懦而惭愧。三人回来后,焦维从随身携带的保温壶里倒出热咖啡请大家喝,一直在嚷嚷着吃午饭的不停请大家吃糖饼。
饭后,张骅用卷尺丈量这座楼子,东西6米6,南北6米7,外高7米8,内高3米5,楼上垛口高1米3。
在楼外合影,继续前进。不停不慎一脚踩进套野兔的机关,但很快解脱出来。
山道积雪上,有和我们前进方向相反的脚印,是人的脚印。
15:33,走进一座塌了一半的二眼楼,是早上登山途中最先看见的楼子,楼内有人类丢弃的垃圾
走在最后的张骅又支起了三角架,极有耐心地等着抢他镜头的人消失。今日方知,耐心该是摄影家必备的品质。
16:14登上第一座三眼楼
内部宽敞平整,可宿营。没有楼梯,可凭攀岩的本事上楼顶。东门距地面甚高,想必当年系用木梯上下。从南侧树林内小路绕到东面上长城。
16:36,攀上第二座三眼楼
宽敞如前,只比前面那座楼子稍微残破一点,墙上有长城学会严欣强等人4年前的题字。张骅上来后,说严推荐宿营的是前面那座三眼楼(这次行进的路线都是事先向严咨询过的),可既已至此,也再无回头路。
不停在西窗前支起相机拍落日,远远看见天边一个亮点,不明飞行物?
已是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七手八脚支起帐篷(ANSEL的帅帐不好支)。搬几块石头围成一圈挡风,不停把酒精炉放在圈内生火烧水,煮紫菜方便面。第一锅面给了我,我让了一圈,还是自己先享用(示意示意而已)。
此时四野漆黑。在楼内顾不上看天上的星星,只见山脚下神堂峪点缀着三三两两的灯火,东面的怀柔县城一片溢彩流光。
19:20,进帐休息
四个人并排而卧,象馅饼。不停把几个防潮垫按薄厚横着铺开,她和焦维都有羽绒睡袋,张骅180多斤的身躯要钻进套在一起的大小两个棉睡袋可不是件容易事,我的棉睡袋该是档次最低的了,可不愿夹在中间当馅。
还是新闻联播的黄金时间。帐篷在楼子里不能完全撑开,人挤人动弹不得,焦维打趣,想翻身得喊着号子,大家一起行动。想想要几乎一动不动地地熬上十几个小时才得天亮,真是痛苦(在自家的床上睡这么个懒觉倒是件美事)。我的眼睛闭着,却一直难以入梦。此刻我在长城,朋友们都置身何处?小兔上完了最后一堂课,又要上天安门广场遛弯了,天寒地冻的,兔子的脚也一定冻得生疼;小范没能和我们一起上长城,该陪着家人共叙天伦之乐;火箭人在想什么?他的不停正躺在帐篷一隅打呼噜呢;还有村长、竹子、爱晨、亦尘、ANSEL、吾睡、江山、苗苗、大鹰、铁片儿(没提到的请原谅,意思都在里面了),都是各安其位吧。
夜来狂风阵阵,我睡前喝的些汤汤水水在肚子里闹意见,可这风声却让我不敢起身。帐篷外不时传过些悉悉嗦嗦的声响,张骅觉得有什么两条腿的东西在咬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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