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行走在黄河两岸——想去碛口，路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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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汾阳奔波了一整天，眼看着日头偏西，不能再留宿汾阳了，于是急匆匆上路赶往碛口。从离石驶出汾太高速，在离石城区一个很大的路口看到了熟悉的报亭，2004年的五一期间我们一家到陕北旅游，从临县回到这里，因修路曾在此被堵两个多小时，今天看到的是平展展的柏油路，心想再无前日之忧了，可是我们再次领教了“吕梁道路”。
看着地图，寻找去碛口的路口，不时下车打听路，都告诉一直往前走，我翻看着地图对老锅说：“我们现在走的是去临县的国道，不是去碛口的路，应该有个路口朝西拐”，于是又返回离石县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路口终于找到了标有“枣林”字样的路口。
在这个县级公路上，地面略有坑洼，路况不是很好，来往车辆卷起阵阵尘土，即便如此，只有四十多公里的车程，一个多小时应该能够到达目的地，但是我们低估了山西大车对道路的破坏以及拥堵程度。
这条繁忙的窄马路不时有大型载重车通过，老锅谨慎地驾驶着“白龙马”，太阳已经落到了山下，天色逐渐暗淡下来，为了今晚能赶到碛口，我俩没有吃饭。怕走错了，就勤问路，几个停靠在路边的大车司机告诉我们，前边有个路口，一个通往碛口，一个通往招贤镇，从招贤镇也可以到达碛口，路要稍远些，但不被大车拥堵。走了大约七、八公里，来到了“丫”字口，按照指示牌我们朝碛口方向拐了弯，走出了大约十公里，黑暗的山谷中突然出现了很多汽车，占满了马路，大大小小的汽车横七竖八地交叉在一起，心中暗叫“不好”！我跳下车往前一探究竟，原来是两个巨大的卡车瘫痪在路上，把本不宽敞的山路堵了个严严实实，一群人在车灯的照射下在挖什么，看样子打此路过是没什么指望了。趁着后面还没有被别的车堵死，连忙调头回到“丫”字路口，走招贤镇这条路，在不停地问路中，我们于当晚10点多到达碛口。
离石到碛口，这个在地图上标示四十余公里的路程，竟然让我们走了四个多小时。真是不敢恭维山西的路，除了高速路是完好的，那国道简直是破烂不堪，路面被大车碾压得像乌龟背，汽车在上面行驶如同小船漂浮在波涛中，东摇西晃的像醉汉一般。如杏花村那里的国道，路面狰狞，横七竖八地裂着大口子，大小汽车在这些口子上缓慢地进行着障碍赛，以至于我们在寻找虢城村、爱子村的时候得出这样的结论：国道没有省道好，省道没有县道好。因为国道上车多，被破坏的程度也最严重，而县道由于临近村庄或穿村而过，大车被禁止通行，所以道路平整，可以免受颠簸之苦。这是题外话。
来到碛口，听到了黄河水的涛声，像到了家一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几个临街的客栈都已经住满了人，著名的“黄河宾馆”的院落里已挤满了前来旅游的汽车，沿街的店铺显得一片繁忙，店铺中透出的灯光折射在不宽的街面上，我俩则挨家询问能否有空房。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男人看我们是来旅游的，就让我们住在他家，疲惫不堪的我俩急于找个安身地方，就跟着来到了他家的窑洞。漆黑的石板路、漆黑的小巷，使很多深夜到访的人望而却步，我手里有一小手电，正派上了用场。上了一个坡，来到了一个院落前，一进院子他大声吆喝他的婆娘：“来客人了”。此时的我已经顾不得卫生条件好不好了，只要不再走路，赶紧吃碗饭，赶紧睡觉，比什么都强。
女主人问我们吃什么，是小米粥还是面条，饥肠辘辘的我俩岂能用粥填饱肚皮。女主人麻利地切菜、擀面，他老公手摇鼓风机帮忙，不大功夫，热气腾腾的面条出锅了，就着炒瓜片我吃了一大碗，权当是给自己过个生日。吃罢饭，简单的洗漱后就上了窑洞的土炕，倒头便睡。（5月3日）

凤姐于 2007-06-04 20:38:08 发表在分类：走街串巷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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