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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日记之2002四姑娘远征4—— 5.3. 云上的攀登-敬畏与傲慢
本文作者:大道歌 于2002年5月15日发表于小站论坛
6：00，是原计划早起时间，外面的雪还没有停，旁边的金书没有起的意思，感冒已经一夜的发汗好了，其他队伍有的在拍打帐篷上的积雪。我们的帅帐透过晨曦已经看到有厚厚的重负。
6：30，走出帐篷外撇条，看到了大雪覆盖的大草营地，一片雪白只有斑斓的零落的帐篷点缀其中，此处海拔4300，因无风显得气温尚可接受，不需代手套，晚上四孔棉睡袋足以应付。雪很厚，软，不很滑。大姑娘山谁人都说很好爬，某种程度上它甚至不属于真正的雪山。但今天的四姑娘就是一座雪山。朋友们的轻敌我们没听，还是带了雪套，冰爪和冰镐等设备，但是对于我们几个没有丰富雪山经验、而且6人中5人第一次到4300高海拔经历，在现在天气条件下就存在危险。
7：00，帅帐中与金书谋策，旁边帐篷的东胖昨天提出的建议今天大峰明天二峰的计划肯定泡汤，东胖郁闷得4点就跑出帐篷观天象，急得什么是的。与他同帐的驴皮经过前夜的东胖的GAS折磨，现在正在补觉。我与金书感到最大的问题是雪中攀登将带来的能见度差和下撤途中攀登路线雪覆盖而迷路，遂决定等雪停后再计。
8：00，旁边队伍有队员招呼打马上山，问还有没有人上。
8：15，雪小了还在下，驴皮队长和东胖到我帅帐，问我们建议，反问他们，曰上，OK！ 5分钟穿戴整齐，5分钟后喝了些热粥，与前凸淘子临行话别，留影，前途未谱的整装待发。
8：30，出发！ 四人队伍驴皮金书东胖和我。
面对的就是著名的“垭口”，垭口是通向大峰的必经之路，其下是一连串30度到45度的乱石坡，此时的乱石坡掩盖在积雪下面，似乎攀登起来很容易，路线还算清楚，好多地方有明显踩出来的路，是前面的先行的朋友踩出来的。渐渐的在40度左右的山坡上星星点点是拉开的二十人左右的队伍，我们四个是东胖和金书走先，我和驴皮拖后。很慢，但是自己的节奏。攀登的坡度不小，但我们走的是之字型。
11：00，到达哑口，金书和东胖已在前面横切雪坡了，不见身影。我与驴皮在云雾覆盖的垭口处拍照照，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但云雾越来越浓密，以至传说的从这里向北可以看到3座毗连的雪峰依次向天外延伸，尤其是最远的幺妹的峻峭挺拔的身躯，在我们的视线中是一片空白，是真TMD白！
就好象是没有存在。
按山友的游记讲大峰顶在我们的右前方，现在需要向右横切一个20-30米高差、长度约百米的40度雪坡。这个雪坡较宽，看起来雪量也比较大，而路线左侧（西壁）则是60度以上的山壁，下面深不见底，斜坡积雪比较厚，上部为基本胶结的新雪，下部为硬雪，人行走在上面大约下陷20-30厘米，行走起来脚感尚可。左侧的山壁叫人战栗，不知金书和东胖（没有任何冰雪装备〕是怎么过去的？此处的确很危险。随之而来的远处的参照越来越不清晰，云雾愈来愈浓。前面的人都停在横切雪坡上，挡住了前行的路。我和驴皮挪到前面，我问前面的人哪，金书讲前面没人了，我们四个现在就是在所有人的前面，前面没路了！凭山友笔录横切约100米后应沿碎石坡上升，上面应是一个数百米宽的大平台，成都队的小毛驴和驴皮在前面开路。
11：30，一路开路，险些开路到横切的尽头－是深不见底，转而向右上升，到了一个明显的平坦地，此地应该就是平台，一切笼罩在云雾中，没有任何参照，不能辨别方向。海拔应在4900左右。据说平台往上的路线已经非常简单，穿过此平台一直向右上，就是直达顶峰的最后一个山坡了，垂直海拔200－300米左右，不用半小时即可登顶。但四个黑点在11：30就恰恰定格在四姑娘大峰的4900的位置，稍侍继而向山下移动，没人知道其间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什么决定了这个行动。没人知道……
没有告别，我透过浓浓的云雾似乎看到姑娘的眼睛湿润了，我们沿着雪白的纯质甲板离开了，越走越远，姑娘慢慢重新打理自己的梳妆，回复自己的理智，将狂野与梦想深埋。她就在那里，凭栏惜别今天来与她约会的4名勇士，眺望着他们的义无返顾。一切将回复正常，一切将依旧恢复那么平静，一切都将无悔。我一直期盼的与她的约会如约而至但不曾互相拥有。也许是我们是对崇尚雪山的无限敬畏，也许是因为我们愚不可及的傲慢。
as the game over, sth in her eyes, all it is sad goodbye; the snow seems so heavy, the cloud seems so thick, I wish I could stay with her; but maybe it's better in this way, we'd hurt each other with the things we want to say. We could have been so good together, we could have lived the dance forever. And now who's gonna dance with her?! That is our 4 had to leave her there a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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